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座大门紧闭的府邸前。
“姑娘。到了。外边风大,我给您捎了件男儿的披风。”
黑色的披风搭在暗紫色朝服上,陈沅知伸手拢了拢衣襟,撩袍下车,振袖抖尘,动作潇洒利落,一气呵成。
她伸手扣了扣府门上的门环,门房听见声响后下了门闩,一瞧来人穿着大燕的朝服,心想着又是哪位大人想要借机活络活络关系。
他正要拿出婉拒的言辞,却见眼前这位大人仰着头冲他好看地笑了一笑:“我是进奏院的陈知,今日得闲,特意带了些礼品来拜访你们大人,可以劳烦你通传一声吗?”
门房侧着脑袋往她身后一瞧,果然有侍婢提着几件礼品。
那便更不行了。
他家大人吩咐了,这几日若有人提着礼品登门拜访,一律以身体不适作为缘由,将人打发了去。
“这位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大人身子不适,恐怕见不了您。”
听着门房的语气,只以为李缜伤得很重,否则又怎会连面都见不上呢。
陈沅知的眸子暗了下去,语气却是有些急促:“没事。他若身子不适,我不见他也无妨。那离寻是否有空,这些东西我得亲自交与他才能安心。”
“这...”门房犹豫了半晌,照着李缜的意思,他只需请拜访的大臣回去便是,可这位大人竟知道离寻的名字。
离寻是李缜的近侍,每日出入虽都带着,可知晓离寻名字的人却是不多的。
他唯恐来者与李缜交情匪浅,生怕得罪了贵人,便只好让她稍等,自己则是进府去找问离寻了。
门房找着离寻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门前伺候。听闻是陈知大人来了,他也颇为讶异地张了张嘴:“这事怎么传到陈大人耳里去了。”
“小的也不清楚,只瞧见她带了好些礼品。”
离寻愣了半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李缜独来独往惯来,平时里极少与大臣往来,可他唯独对陈知的态度却还算温和,既送她化淤膏,又收了她的端砚。
正当他趴在书房屋外偷瞄李缜的心情时,一股好闻的药材香幽幽地飘至鼻尖。
离寻转身,对上老人透亮的眸子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先生好。”
老人一身素白的长袍,发丝须髯微微泛白,背着双手,一身凛然之气。见离寻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地开口问道:“发生了何事?”
离寻正愁寻不到拿主意的人,一听老先生开口询问,他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心中忧虑。
老先生听后沉思良久,最终好似记起了什么:“便是教缜儿火急火燎赶回来取化淤膏的那位小进奏官?”
离寻点了点头。
“将她请进来吧,我去会会他。”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位德才兼备的进奏官,能教李缜另眼相看。
门房听了这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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