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而是不想和燕清歌辩驳下去。
继续说下去，燕清歌只会说更多难听话，往他千疮百孔的心上继续扎刀子。
见程廷葳没反应，燕清歌以为程廷葳终于明白了她的苦心，脸贴在程廷葳背上，轻笑着开玩笑，“我现在是不是得喊你哥哥？”
程廷葳的身体抖了抖。
哥哥？
这真是这世上最难听的称呼。
“廷葳哥，以后对我好一点，知道吗？”燕清歌轻笑着说道。
程廷葳心里难受得紧，如同鱼刺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又尖锐刺痛。
许是被刺激得狠了，程廷葳冷声道：“妹妹和哥哥会光着身子抱在一起？”
燕清歌：“……”
燕清歌想要收回手，却被程廷葳牢牢握住。
“我不会把你当妹妹，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程廷葳将燕清歌的小手紧紧握在手掌里，即便只是表面的紧密相贴，也胜过兄妹这一层关系。
燕清歌沉默着，强硬将手抽出来。
程廷葳握得很紧，燕清歌的手像是被铐上了手铐，拼了全力才抽出手，手腕通红一片，火辣辣的疼。
掌心空了，程廷葳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他知道，燕清歌是认真的。
燕清歌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坐在床边，开始抽烟。
燕清歌很少抽烟，只在烦闷到极点的时候才会抽上一两根。
闻到烟味，程廷葳看过来。
感受到程廷葳的视线，燕清歌看向程廷葳，“来一根吗？”
程廷葳坐起身，靠在床头，接过燕清歌递过来的烟。
程廷葳手指很长，夹烟的姿势很漂亮，抽烟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长得过分的睫毛遮掩，吐出的白雾升起，英俊又迷人。
很少见程廷葳如此无措又迷茫的样子，燕清歌轻叹了一口气，“程廷葳，我也不想的。”
难不成她希望自己男人变成自己哥哥？
她连程廷葳无法和她过性生活都理解了，足以证明她在这段感情里用了多少心。
只是这割舍不了的血缘亲情，是她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即便她的思想可以不停的告诉自己，她和程廷葳从来都没有以兄妹的事实关系相处过哪怕一天，但是她害怕流言蜚语将程廷葳压垮。
程廷葳即将成为中域最年轻的高级将领，她不能毁了程廷葳的前途。
程廷葳十四岁毅然放弃学业进入实验室工作，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更是为了自己的理想。
有一种人，他的出生，就已经肩负着巨大的责任。
程廷葳有理想有能力，程廷葳要保护的是整个中域，而不是在她一个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脾气还差的女人身上毁掉自己的理想抱负。
程廷葳突然间抬起头，抬眼看向一脸怅惘的燕清歌，“清歌，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放弃你。哪怕让我放弃事业，我也不会放弃你。”
燕清歌心底的想法，其实并不难猜到。
燕清歌轻笑了一下，面容上全是满足。
燕清歌伸出手，捧起程廷葳的脸，“你放弃事业，然后呢？以后的每一天都在懊恼，然后和我彼此生怨，你对我的感情始终会带着一丝遗憾在里面，甚至这份感情会因为这份遗憾每天消磨一点。到了我们老去的时候，你就会后悔，后悔当年为我放弃你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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