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近在咫尺，却感觉彼此的距离远如天际。
“我不是让那个小妹妹转达你了吗，”乔昳没什么语气，“我早就不过生日了。”
是的。
今天是他的生日。
昨夜过了零点，乔昳已经二十三岁了。
他是被收养的，福利院登记的生辰日有误，以至于将错就错，外界乃至队友都不清楚他其实过的是农历九月十七的生日。
但李钟郴知道。
分开前，从十七岁至二十一岁，乔昳的每一个生日都是跟李钟郴过的。
李钟郴微微低头，嗓音沙哑：“不会蛋糕也扔了吧，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吃了，”乔昳上车前朝他道，“上车吧。”
李钟郴坐进熟悉的车内，上了副驾。
可爱的摇头招财猫成双摆设，后视镜下的平安御守，车载香薰也是他常用的那款，一切照旧，却又什么都变了。
主驾驶位，乔昳系上安全带，侧目望向李钟郴：“这车差点就废了，启动不了。”
这辆SUV写着李钟郴他弟的名字。
却是他俩一起买的，各持一把钥匙，买车的目的是为去周边城市玩或是郊区野炊，特方便出行，俗称恋爱脑的产物。
但停在小区车库里，除非有需要，李钟郴半年才会碰一次。
李钟郴解释：“要是知道你要回来，我定期会去保养。”
乔昳：“所以怪我？”
李钟郴：“……”
跟当初他俩分开前那时差不多，没说几句话乔昳就能开炸。
插入钥匙，汽车闷声响起。
电台节目自动播放起嘈杂音乐，乔昳嫌烦当即摁掉了。
李钟郴也郁闷，被他的无名火弄得莫名其妙：“我哪里惹到你了？”
乔昳扭回头，冷声道：“合着给你们新人队的小妹妹收拾烂摊子，我还要高兴对吧。”
“……你指网上那件事？”李钟郴自己都想翻白眼，“那你们队那小孩就没错了？做人要谦虚懂不懂，打压同行自信心算怎么一回事，心理阴不阴暗啊。”
“……”乔昳声量拔高，“行，你弱你有理。”
李钟郴：“弱个屁！你要不翻翻郑小葵上个月打直播的录像，那烂底子现在进步成什么样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俩完全是逮着借口在互骂，俩小孩纯属在背锅。
偏偏当事人还自认有理，就事说事。
“李钟郴，”乔昳顿然，“你吃饱了撑的要找我吵架？以前没吵够？”
“……我什么时候想跟你吵架了，”李钟郴不服气，“你自己非要老挑我刺，我能有什么办法。”
话至此处，相继无言。
乔昳轻踩下油门，直视前方开始驾驶，原本好好的生日，因为李钟郴又被搅和了一顿。
烦是真的烦。
但心悸波动也止不下来，一年半未见，双方都变化颇大，彼时的爱人说忘就忘太难了。
李钟郴余光侧目，只因乔昳那头金发太显眼了，更衬得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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