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繁初点点头，煞有介事：“伯母可能是良心发现，觉得过去那样你很内疚，所以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把真相——”
“过来。”男人淡淡地开口断她。
余繁初见他微眯了一下眸，小心脏也跟着猛跳了下，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紧张，却还是慢吞吞走了过去。
两人隔着半米的时候，被他捏着手腕拽过去，整人扑进他怀，紧接着，炙热的吻夺去她小心翼翼的呼吸。
她被他箍着身子动弹不得，即便是不太习惯太过激烈的吻，也没办法反抗分毫，只觉得自己要被这男人连皮带骨地吃下去，氧气一丝丝地被抽离，仿佛离了他要即刻死掉。
等到他终于放过自己，稍微用力地在女孩柔软的唇上啃了一口，手指捏着她下巴，嗓音温柔发着狠：“小嘴不说实话是不是？”
余繁初有点疼，轻叫了一声，委屈的眸子泛出水光。
季临抵着她的唇慢慢地磨，时深时浅的试探，“不说继续了？”
“呜……”余繁初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
他稍稍退开，指腹摩挲她的唇，“说。”
余繁初他向来只有认怂的份，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看着男人脸色越来越黑，脑袋嗡嗡地响，差点要哭出来。
她还是坚持说完了，等着季临的反应，他除了双眸漆黑地盯着她没有任何反应。放在她脸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收了回去。
余繁初怕的不行，连忙为自己辩解：“知道有点过分，不过你妈妈你自己知道，她是不主动悔改的，不能看着你这样被她毁掉。”
季临还是那么盯着她，眼神不辨喜怒。
“她回来前你什么事都没有。”余繁初咬了咬唇，眼睛渗出两行滚烫的泪，哽咽道，“自从她回来，你每天都做噩梦，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吗？都看到了，可是叫你都叫不醒。知道她要是不走你永远都好不了。”
她望着他，心有点点发凉，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你可以怪，可以不理，是不悔。”
说完她低下头，一滴眼泪落在地板上，溅开小小的水花。
余繁初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然而脚还没踏出去，背一片温热贴了上来。
季临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勒进自己身体。
“不起。”男人异常低沉的嗓音有隐忍的哽意，抱着她的双臂也用力到发抖。
余繁初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道歉，愣愣地瞪大眼睛。
“要你为做这种事。”他低头，脸颊埋进她头发，“不起。”
他有想过或许是余繁初去找了季兰芝，却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
他轻轻握住那双白皙柔嫩的小手。没有沾过一点点血腥，连肉都没有切过，干净得犹如初生婴儿的小手。
这像白纸一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如今却为了他，冒险去做那种阴谋算计的事情。
“没什么的，其实。”余繁初语气轻松地说，“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厉害。可威风了，带着八保镖，把她堵在屋，叫天天不应——”
“爱你。”他没有等她说完，执起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唇边一吻。
余繁初脑子一嗡，呆呆地抬头看他。
他也望着她的眼睛，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一字一字专注而虔诚，像是刻入灵魂的誓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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