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大力将他往下带去,直至落入一个带有温度的怀抱,共同下沉。
边越没有睁眼,哪怕极尽的恐慌下,他也知道这种安全感只会来自于纪南。
纪南左手如往常一样搂着自己的腰,右手护着他的脑袋,将自己鼻息摁在他的脖颈间。那是一个充满保护意味的拥抱,不常有,但每次自己害怕的时候纪南总会这样。
为什么还没有沉底,这个小潭到底有多深啊。思绪不过在边越脑海中闪过一瞬,让他有些恍惚他们到底是在下沉,还是漂飞。意识在极致的寒凉后变得有些朦胧,那种感觉不像困倦,更像是一种虚渺的恍惚,游离...直到吞噬边越所有理性的思考,脑海中回响的只剩下一句,
“纪南...”
很奇怪,边越不确定自己是否说出口了,更不确定那一声是不是纪南说的。但他听到了回答,一如往昔,
“我在的。”
逐渐,眼前一片的黑暗仿佛有光亮替代,刮过面庞刺骨的水流逐渐化为揉揉清风拂面。意识在极尽的飘忽中又逐渐归拢,下沉悬浮的身体好像有了落点,直到耳边传来一句女声,将一切奇异的转换拉拢至原点。
“都来了?”
老虎睁开了眼,脚下是阵阵波涛汹涌,百米高的悬崖之上他依旧身着黑色的铠甲。就这么随意坐在陡崖边缘,身后粗长的尾巴带着厚重血渍,不时甩两下。
抬眼间,熟悉又陌生的三个人就在他周围。蹲在树枝上的红发女孩儿一双凤眼带着浓重戾气,身披的烈焰羽毛破损近半,冷声道,
“所以就剩我们四个了?”
“应该是。”阿蛇半躺在水柱之上,身上的伤痕犹在,不过只是轻抚着在她肩头休憩的黑蛇不见情绪。
就在此时,立于一旁云雾之中的人也开了口,声音又冷又淡,
“伤得都不轻,还要打吗?”
“打吗?”老虎接着他的话问了句,不想刚好对上了那双墨色的眼睛。
苍龙的目光和他的声线一样淡,不过任由他们视线交缠一瞬,便又看向老虎那只还在流血的左耳,似乎是笑了下,说道,
“我们四个,好像没什么必要战斗吧。”
老虎闻言不由笑了声,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其他三位的狼狈样儿。不禁又在苍龙破损的龙角和眼睑下几片残破黑鳞上多看了几眼,往后一靠随意道,
“反正我都行。你们要还想打,我奉陪。”
潮湿海风同林间山风相交汇,组成了一种奇异的气息,不讨厌。吹在四人面上时是这么多年难得的温柔。
一时的沉默后,苍龙总算收回了凝在老虎身上的目光,冷淡的声线却说出了四人中的第一个表态,
“我不想打了,这场战争够久了。”
“嗯,”阿蛇调整了下身形,接着苍龙的话道,“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话落又指了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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