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里拱了拱。
“睡吧儿子。”
祝子慕拍着他嘴里唱起晏怀予平时哄他时哼的歌。
这是一支魔族的童谣，歌词是魔族的古语，祝子慕不懂，只能唱个调。
当年在麓萝峰上晏怀予就哼过，也是个秋末冬初，他染了风寒烧的厉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受的睡不着。夜里晏怀予钻进了他的被子，赖在他旁边哼歌给他听。
那时他还好奇这是什么方言，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有一说一，晏怀予唱歌是真的不好听，但这歌他一哼出来祝子慕就觉得十分舒服放松，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晏韶识显然也很受用，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祝子慕抱着他再没能睡着，在天快亮时他起身叫来守夜的一八和侍卫看护晏韶识，从小厨房拿上一个篮子带上洛平去了魔君寝宫。
他轻车熟路的溜进寝宫后院，撬开后院墙角的密道门，掂着提前准备好的小灯笼去了肖澄的牢房。
祝子慕到达时肖澄刚刚睡醒，身上挂了件薄衫正在洗脸。他已经习惯了一早一晚地面上突然冒出人头，祝子慕爬出来时他擦着脸夸了一句：“君思每天都很守时啊。”
不像晏思遥，每天晚上神出鬼没的，没个准点儿。
祝子慕把篮子塞进牢房，肖澄打开来，里面是一些点心。他看着那些点心笑了笑，吃了一块放在一边，然后席地而坐开始教授祝子慕一些秘术。
到了狱卒巡查的时间，祝子慕把洛平唤回剑里，掀开地砖准备回去。
“君思，过来。”肖澄站起身，拍拍面前的牢门示意他靠近。
祝子慕乖乖凑过去，肖澄握住他的手腕，一股灵力涌进他的身体，他疑惑的看着肖澄：“这是？”
“是你想要的。”肖澄收回手说：“明天起不必再来了，能教的我已经都教给你了。”
“可这还不到半个月。”祝子慕还想再问清楚些，但是狱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只好钻进了密道。
纸灯笼在幽暗的地道里照出一小片暖光，祝子慕伸手摸了一下平整的墙壁，心里忍不住感叹魔君的执着以及他那个挖土的好手艺。
他照往常一样慢慢悠悠的回到来时的洞口，爬上吊梯把门打开，阳光一如平时刺眼，但不一样的是今天门口趴着一个人正往下看。
四目相对间，祝子慕缩回了洞里，但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拖了上来。祝子慕这才看到洞口边围了不少人，魔君、幽王、老吴……连晏怀予的几个姑姑也在。
这是一起开晨会吗？
祝子慕在地上端端正正的人坐好，指着地道对着拉自己上来的人说：“这就是个菜窖，你信我。”
“菜呢？”
“……忘了拿。”
“师傅，你看我像傻子吗？”
祝子慕低头避开晏怀云的眼神，心想你确实不像很聪明的样子。
晏怀云叹了口气，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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