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失态了。
“没有经济赔偿的离婚协议，许欢，你就这么敢签？”
偏转过头，在讽刺挤兑过方屿之后，霍子庭看向许欢的脸。
他们两人现下坐着的位置，有点不太好。
至少，霍子庭是这样认为的。
他目前看着，对着的是许欢红肿的那半边脸。
这让霍子庭原就不快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你就不怕，你真的会净身出户，一毛钱都得不到？”
这……
方屿听着霍子庭的话，脸色不自然地又变了变。
霍子庭真心倒也不必这么说。
方屿自认，他这点职业操守，那还是有的，他还不至于诓骗许欢。
尤其，霍父那边，交代的清楚，霍父并没有对许欢吝啬的想法，再者说，霍子庭，他若有心，他自行给到许欢财产，支票，那也是完全可以的。
可多少也品出些许不一样来。
方屿将视线重新放回到茶几上，刚刚倒是他疏忽了，这会，他后知后觉的注意到，霍子庭，他就没有碰过协议。
所以，霍子庭并没有那么想要同许欢离婚么？
商业联姻，过了这几年，他同许欢过出感情来了？
那要是这样，他应该同家里沟通才是，他应该把他的想法同霍父做一下交流。
不然他夹在中间，实在难做。
许欢听着霍子庭的话，眼睛眨了眨，讲得笃定，“霍子庭，你不会的。”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你现在就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且，我不是同你说了么？我原本也没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在这一块，我一直就没有想好。”
有与没有，给与不给，她是完全佛系的。
而且，他就算是将一切摆到她面前了，她接不接，那还是个未知呢。
“方律师。”
许欢努了努嘴，摊在方屿面前的手催促的摆了摆。
方屿彼时心理压力更重了。
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因为方才的发现，让他这会多了许多心理压力。
硬着头皮，拿出一支签字笔，他手指僵着，递到许欢手边。
“许欢。”
果然。
完全是对方屿猜测的彻底印证，在许欢将笔拿到手，正要在协议上签字的时候，霍子庭压着调子，又一次阻止的开口了。
这就很明显了。
霍子庭，他不希望许欢签这份协议，他是不想要离婚的。
许欢的脸皱了皱，接连被霍子庭打扰，打断，她有点烦，她现下，只想要讲究一下效率。
这事处理了，她也好同律师谈论她的案子。
“霍子庭，你有完没完了？你还要干嘛？”
小女人的脸冷着，声音冷着。
霍子庭唇瓣弯了弯，同许欢无声对视了几秒，他慢慢移开眼，转而看向方屿。
方屿被霍子庭看的不自在的很。
静谧的氛围中，许欢再次低头，笔尖落在纸张上的声音，变得分外清晰。
许欢终究还是签字了。
“霍子庭，到你了。”
还是有些奇怪的。
方屿不是很确定，他都感觉到的东西，许欢到底是真的没有感受到，还是，她刻意的装作不知。
很是火上浇油的，许欢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霍子庭的手臂，而后将使用过后的签字笔递到霍子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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