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话语中布下重重迷雾的人变成你了。”
直到此刻他方才发现，他的恐惧之源从一开始就消失了，莫尔斯如此深刻地帮助了他——他此时才敢于承认，他曾经是多么恐惧着那星空的眼睛。
佩图拉博承认着他不得不承认的一切，这些言语上长满倒刺，每个字都让他的喉咙与口腔痛如流血，然而，面对着一面永远冰凉的钢铁镜子，他的痛苦被轻易地冰冻并抚平了。
“我不否认我的能力，也不否认你的。你应当能够理解，当你站得比所有人都要高，并且高上许多，那么其他人的挽留与期许，对你而言就不再只是认可与信任，而更多地成为责任，乃至拖累。”
他不去想象倘若是另一个人在此，他能否如此言语。达美克斯？米太亚德？不知名的朝臣和祭司？
佩图拉博离开了十秒，将他的座椅拖来，通过对等的高度来寻找一些平等的东西。
说出这番话让他忐忑不已，佩图拉博意识到自己正在涉足一个全新的领域，莫尔斯一次又一次让他不得不反思自身，用他冰冷的力量逼迫他走回心灵深处，去审视外界的一切以及自己的思维外壳，于是他现在终于看见一丝破绽、一种端倪。
“从来不是。我向来籍籍无名，默默无闻，不过小卒一枚，总是无足轻重。”
莫尔斯宽容地等待他。
这很好，即便佩图拉博暂时愿意听他讲话，不过是因为他莫尔斯更强、更完善、更神秘，在佩图拉博心思里营造出一重错觉，即屈从于他并非不可接受。
男孩同他面对面地坐着，背脊依然挺得笔直。莫尔斯等了他一会儿，然后继续叙述。
很好。莫尔斯心中想。那么我会留下。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星之漩涡匿影藏形，踪迹全无。
佩图拉博安静下来，满腹疑惑。接着他甩甩头，将杂念抛出脑中。
“是我的变化让你留下吗？”他声音压低，这番声线的变动，倒是让他有些像个成人。
他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不需要知识就能够知晓的不对劲——那似乎是常识的一部分，是逃出知识和身份的一叶障目后，仍然如先验的知识一般作为人类理性基础的一部分，而他对其视而不见得有些久了。
莫尔斯垂眸。“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但事实与此相去甚远，至少你已可以娴熟地操纵我的心理。这并非正常之事，你我皆知人与人不可能仅靠交易就令人类长存。”
但他现在正在听。
他感到紧张，畏惧，接着所有情绪薄膜都被挖出漏风的空洞，一种潺潺不断的干净东西从心灵源泉里汹汹涌出，填补空洞并洗去慌乱，他寻找恰当的词汇，觉得那也许该被定义为安心。
“走过来，佩图拉博。”莫尔斯开口，不再是他常用的漫不经心，而是一种奇特的庄严与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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