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着佩图拉博的思路。
他不再用佩图拉博的表现去折磨自身如清早薄雾一样稀少的耐心，抬起手，在佩图拉博眼前打出响指，让他回神。
“等……”佩图拉博话音未落，心神便被浸入灵能构造的空间。
他好奇地用手指点了亮面一下，有个小方块就摊开展平变大，占据整个长方形亮面；长方形里凭空出现一个仿造人形的小东西，面对他口吐人言，讲起一些锻造入门知识。他还发现自己提出问题，这个东西甚至能给出回答，好似具有生命与思维。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玩意虽说是纸卷，但更类似于一层会自动放光的柔软屏幕，并非真由树木的纤维制成。
“礼物是独立在公平法则之外的特殊条款，赠礼者没资格向收礼者要求代价。”莫尔斯咧咧嘴，逆着藤椅的靠背诡异地向上滑，直到视线与佩图拉博持平。
他仍有些疑惑：“莫尔斯，你认为这笔交易是公平的吗？”
这孩子有时候大脑有些运转偏移，并非迟缓，而是无法转弯。
他绕过地上挡道的男孩，抱走陶土罐，取出罐中的纸卷开始阅读。
旁边，一块古怪的金属黑方块悬浮在空中。佩图拉博一靠近，这东西表面就亮起光。
现实世界中，佩图拉博的身体往侧面栽倒，哗啦带翻整个椅子，接着撞向一旁的陶土罐子，携磅礴气势压向罐中的数个文件纸卷，连锁反应几乎接着波及旁边数层高的沉重书架。
莫尔斯不认为躺得姿势不够舒服会影响这么个精巧造物的正常发育。
佩图拉博抓紧藤椅顶端，他的坚持在莫尔斯的注视中逐渐变得易碎而苍白，就像一块薄薄的铁片，看似银光闪闪坚不可摧，实际上并不多么难以弯折。
纸卷上是洛科斯本地流行的一些小说和诗歌选集，与本地并非那么落后的科技对比，选材尤其古老：无非是探讨落日时的英雄、受神祝福的战士，以及阴差阳错的错误爱情之类题材。莫尔斯在卷轴开头找到庆典戏剧编号，标明这些故事分别在哪些年因何事的庆典而在洛科斯大剧场上演。
“那回赠之物呢？”
除了不幸掉到地上又无人搭理的佩图拉博。
“我……”他的话语卡了壳。一无所有之人不惧怕挑战，唯独惧怕给予。
他一边暗骂莫尔斯——不为何故，只是心中郁郁积忿，一边向光源走去。
谈妥后，佩图拉博放松了些，把洛科斯宫殿的座椅软垫扔到一边，坐在硬椅上，腰背用最舒服的方式挺直。
浓密的黑暗勾出石室的洞穴，一缕火光在黑暗深处被切割成数个光亮的碎片，又反过来割裂了黢黑的视界。
莫尔斯继续看他的天花板，等他快把天花板上所有图案都重新排列完成、并在脑子里做好了统一风格的设计图纸后，他还是没听到佩图拉博的下一句话。
佩图拉博不得不暂且放弃去研究莫尔斯的秘密，来到光源旁边。
读完卷轴，他回了一趟林间的住宅，先将银版摄影的成品塞进数百英里外另一处更加无人问津的秘密储藏室，再找到重雕中的珀修斯像扛在肩上，接着从角落里翻出佩图拉博最近在自行研发的双人小型石刻，一齐带回洛科斯王宫。
临走时，他打了个响指，整个住宅轰然陷落坍塌。
回到宫殿。莫尔斯发挥想象力，盯着佩图拉博的半成品看了许久，觉得这可能是刻的一个男孩如何大显神通，把一个男人的脑袋拧下来。
至于这些突兀出现于宫墙内的石头是从何而来，莫尔斯相信僭主达美克斯会自己构思答案。
请收藏：https://m.bqgt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