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你,让她信了。”方卿仍然自顾自地说着,最后一句话被加重了语气,直直地砸向宋清梦。
其实,她也一样。宋清梦第一次想保护一个人。
“我不知道你猜到几分。她是被遗弃的,外婆养她到5岁后,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听起来还挺顺利,但不是的。很快,她从一个深渊掉入另一个深渊。为了初中有书念,她不得不随养父母回了家。可是,爱好赌博和金钱至上的养父母,能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存有多少善念呢?”
方卿压着嗓子,但听起来像在怒吼。
护士推门而出,往这边看了一下,宋清梦快速抹掉眼角的泪,朝向她招呼的护士苦笑了一下。
她有猜到沉星河身世并不幸运,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不幸。
宋清梦哽咽得说不出话。
“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她。她不需要任何怜悯,这一点你很清楚。我只想让你明白,她并非有意隐瞒你,也并非不喜欢,她是害怕,怕吓跑你。”方卿说完如释重负一般,看了眼腕上的时间。
“谢谢。”
被点醒的宋清梦丢下方卿一人,跑向科室主任办公室所在的方位。
错过像什么呢?
就像…我是四散城市街头的薄雾,晨光一照我便消失,而你从不早起。而她们不会错过。
“你怎么…”
宋清梦捧了一束花,站在沉星河门前。大年夜,沉星河除了这里不会有别的去处,宋清梦知道。
“跟我去看七七吗?这次不骗你。”蓝调的花束被递到沉星河面前,宋清梦在等她接过,也在等回答。
“现在?”
“嗯现在”
沉星河低眼看那束花,最抢眼的是白玫瑰,深蓝色的澳梅、乌桕和浅蓝色的飞燕花是色彩的主调,洋牡丹和乒乓菊之间夹着一张卡片:跟我走。
“好。”
距离春晚开始还有十个小时,车程走了叁分之二。花束靠立在后座上,车子平稳顺畅地开着,宋清梦车技很好。
沉星河坐在副驾驶上直视着正前方,这不是去宋清梦家的路,因为路两旁的景观和商店很陌生,没有她记忆中矮矮的常青树和标志性的宜家商场。
“去哪儿?”
沉星河并不在意去哪儿,但想跟宋清梦说话。
“我妈那儿。”
宋清梦侧目瞧她一眼,放了首《howtolive》。
Oh,IwishIknewhowtolivemylife~
歌很抓人,没有前奏,就像强吻。沉星河听懂了每句歌词,不再说话,身子松弛下来,闭上眼睛往后靠,等着车轮停下。
没有人提那晚的事,也没有上演一方问责另一方的戏码。她们和超过她们车子的那些人一样,只是两个过年归家的人。
宋清梦和妈妈住的不远,只需过两个高架桥,车程也不过叁十分钟,回家一趟不算麻烦。沉星河闭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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