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来。皇后开心了，你家夫人也会心情愉悦，不是吗？”
于正卿这才想了想说：“微臣想着，应该是投其所好这四个字。”
傅御宸喃喃道：“投其所好？”
于正卿点头：“就像微臣的内子，她若是得了一种罕见的药材，会比得了新样式的金簪更加欣喜。微臣就会帮她留心，与许多药材商混得很熟。”
傅御宸激动地一拍桌子：“就是，朕家里的这个也是。若是得了一个古方，她就配制试药。要是当真有效，她会十分高兴。倒是对寻常女子喜爱的胭脂水粉、绸缎首饰没什么兴趣。”
于正卿忍着笑说：“家学渊源嘛，可以理解。”
傅御宸咬了咬嘴唇：“懂了，朕让人去搜罗古方良药。”
于正卿正色行礼道：“皇上，皇后娘娘与内子还有所不同。娘娘自五岁起，便是被当做男儿养大的。岳丈将娘娘喜爱的布娃娃、头花、漂亮的襦裙全给烧了。娘娘有时候偷偷寻姐姐的头花过来玩耍，被岳丈发现了，少不得要挨一顿打。”
傅御宸的手攥了起来，慕容清那时候该是多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啊。
傅御宸都能想象出小姑娘含着眼泪，看着头花、襦裙、布娃娃全被搜走时哭泣的样子。
傅御宸心疼不已。
于正卿接着说：“娘娘好不容易，才适应自己男子的身份。她和我们一样，有一展抱负的雄心壮志。内子说，娘娘一开始是打算以男子的身份孤独终老，可见行医对娘娘来说十分重要。”
傅御宸点了点头，这他已经看出来了。他也看出慕容清在尽量变得小鸟依人了。
于正卿说：“所以，微臣觉得，您要想让娘娘高兴，就应该给她更多自由。”
傅御宸明白了，他不要像慕容卓那样，硬去拗慕容清的性子。也许，限制她的自由、不让她出去行医会让她很痛苦吧。
要投其所好，给她多一点空间和自由。
傅御宸突然想起一事，抬头问于正卿：“你是何时知道皇后就是慕容清的？”
于正卿一愣，原来皇上还不知道皇后娘娘在他这里暴露身份了。
于正卿赔笑说：“微臣是前几日自己猜出来的。”
傅御宸指了指于正卿：“你呀，他们还真没说错，猴精猴精的。”
慕容清此时正着男装在太医院组织编修《百里医经》。
今日是第一天，百里营和百里桥都来了。
百里营继承了百里泽的衣钵，如今在京城开着一家医馆。
慕容清问起百里泽的身体，百里营叹了口气：“不过是拿药养着。我刚给父亲重新开了一个方子，您看看妥当不妥当。”
慕容清问过百里泽的脉象，看着方子仔细斟酌，过了片刻说：“若能再加上一道雪莲就好了。雪莲可以祛风散寒，固本正阳。”
百里营轻轻摇了摇头：“我也知道，只是，皇后娘娘之前所赠的雪莲已经用尽。雪莲生在苦寒的北境，十分珍稀，三到五年才能开花结果。我打听了许多药材商，都找不来雪莲。”
慕容清沉吟了片刻说：“御药房里也没有了。这样吧，我尽力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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